俗话说“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世间万事皆有因果；不信你看，曾经叱咤酒桌的“好汉”，好些都成了康复中心的“骨干”！

新来的林书记推开康复中心三号病房的门，药水味混着衰老气息扑面而来。病床上，曾经在酒桌上“横扫千军”的A局长目光呆滞地坐着轮椅，嘴角歪斜伴随哈喇子直流；隔壁床，以“一斤不醉”闻名的B局长身上插着管子，正歪着头接受流食喂养，喉结机械地滑动着。

林书记默默地退了出来，坚定地对办公室主任说：“警示教育大会，就在这里召开！”

大会那天，全县各部门的头头脑脑们被径直引向康复区的走廊。百余人挤在有限空间里，听林书记开门见山：“今天的警示教育大会不夸夸其谈，不纸上谈兵，只有鲜活的反面教材！”他侧身指向玻璃墙后。

一幅老干部们的病态黄昏图景展现在众人眼前——瘫痪、失语、呆滞、痛苦的吞咽、监护仪闪烁的绿光。有人认出了老领导，赶紧下意识想躲闪，却被那空洞的眼神捕捉。

院子里，护士推着轮椅上哈喇子直流的A局长在遛弯；B局长在难堪的演绎着特殊的步伐，只见他左手捏合成“七”，右手比划作“六”，上身前倾、屁股后翘，颤巍巍、倔强的吭哧挪步……

林书记声音低沉：“看看这些老同志！他们曾喝下的每一杯‘诚意’，吃下的每一口‘排场’，如今都变成了残害身体的毒瘤。组织培养一个干部要几十年，垮掉只需三五年。倘若守不住底线，作践的是自己的身体。”

人群中，有人额头沁出细汗，有人喉结紧张地滚动。现场的C副局长悄悄松了松突然觉得发紧的领带。

散会后，参会者各回各家，自行解决晚饭。据说那晚，许多人家里的饭桌格外清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