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热烈轻浮,
灯光棱角刺目。
蝉鸣得泛滥,
从耳边略过的是震耳的厌烦。
是夜,
长夜湛湛,已然错过了黄昏。
搁浅的月亮只留下若有若无的光晕。
路边踩到的不知是哪年的枯叶,
冰箱里是不是还冷藏着过期的面包。
时光自顾自地飞逝,
管不了谁怎样束手无措;
岁月不讲理的悠长,
记得住该因何长歌当哭。
流年桀骜仍不染,
韶华温婉却散漫。
当局者惘也难言,
观棋者清而不语。
可是我看见拥挤着喧闹的林中,
有一家人在开着闪光灯拍蝉。
我在想这蝉冷不丁地在地上又叫又蹦,
像个泥泞地里的蛤蟆似的,
咋抓住了就能算是抓住一个夏天呢?
假使这个夏天不咬人的话,
倒也不妨一试。
当他们跌落到地上时,
生命就可能走向终结了。
但这何尝不是一种绚烂的悲壮呢?
人与人的悲欢各不相同罢了。
可能,要是不在这胡思乱想这么久,身上也能少几个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