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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腔》——我读贾平凹老师
来源: 作者:王歌 孙晓军 点击数: 发表时间:2021-11-09 10:13:17

一直喜欢文学,对于阅读来讲我有自己的选择,认为应当同作家一样更多地去读当代社会现象和本质的东西。因为曾在一次报告会上听到贾平凹老师这样讲作家:“每一个作家都有自己的特殊额时代使命,作家存在的最重要的意义就是去书写和记录当代社会的一些东西,所以我写乡土题材的文学,同样也是这个时代赋予我的责任和使命,以后的作家一定会有自己特殊的使命,因为作家都是时代的作家。”后来我认真思考这样的一段话,对后来的阅读也有了一定的影响。

新的作品我往往不着急去阅读,像酒一般总喜欢放一放让酒更醇香的时候,细细品味,所以我用了一个月的时间,重新仔细读了贾平凹的代表作《秦腔》,黑白色封皮上,劲道有力的书法题字,总是给人以充足的力量,鼓足了我耐心阅读完这一字一句。整个文章的主线就是一个“我”,引生,一个人人都说疯了的疯引生,透过他的眼睛看到了清风街上的东街家家户户的人的生老病死,村子农民的耕种传家,秦腔听唱者的骤减与演员们的生活。夏家的兄弟四人,太朴实的语言在娓娓道来其一生的遭遇,把生活中的日常写的那样仔细,人物性格的刻画总令人不忘也能让人在生活中去寻找这样那样的人。娶妻生子、养儿防老、家长里短、乡里乡党、土地庄稼、城市繁华等等。

最真实的生活和生命体验在贾平凹笔下被详细记写,各种怪异的事情在乡村发生,狂风暴雨洗礼后的鸡飞狗跳,其中多次写到了风雨雷电,这是真正农村人所关注的东西,也非常的敏感。久旱后的一场大雨,让一只鸡仰头喝水竟然会喝的撑死,让邻家的院墙倒塌把怀孕的母猪压死,或者就是大树拦腰折断,房子倒塌墙倒塌,人被雷劈死被大树压死,或者就是一条草蛇爬到农民口里还能活着,还有很多·····这样的描写先是认为不可能,再仔细思索之后又觉得这是那样的纯真,自然间的道理总是自然也是有道理可循,回忆自己童年时候的所见所闻也是可以理解的,不禁感叹到贾平凹老师的细心、大胆、能把事情本质看透再用独具魅力的夸张等技巧让这不大的清风街变得那样生动有趣,让人瞪目结舌。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这里的人,他们真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有这样那样的。夏风是清风街都欣赏和崇拜的省城里工作的大作家,甚至连乡上领导都巴结着办事,村里人更甚是如此。这一点我仿佛能看到是贾平凹老师的影子,当然了或许是根据他人塑造的原型。夏风追求了清风街白家一个唱秦腔的美丽女子白雪,最后一起结婚生子,这样的一对那是绝对会让所有人都羡慕不已的。可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只有白雪知道这样的家庭并不会幸福太久,夏风一心调白雪去省城工作,但是她因为爱秦腔所以放不下,不忍离去县剧团。后来又因怀孕,由于这样那样的原因最终没能去省城工作,一直待在剧团演唱,农村的人少了听秦腔的人也就少了,渐渐都喜欢上了流行音乐,白雪加上怀孕只好在家,得知白雪怀孕后夏风先是让白雪把孩子打掉,可白雪不愿意也不忍心,就是十月怀胎后生下了一个女儿,但就是这个女人让夏家有了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生的孩子没有屁眼。随着这样那样的矛盾,夏风和白雪令人羡慕的婚姻就此支离破碎了,夏天智也就是夏风的父亲因此就恨上了他这个不孝的儿子,认了白雪做女儿,死也不让夏风送行不让他进夏家门。

疯子引生他是深深地爱着白雪的,他的爱也许是糊涂的但也一定是真的,愿意做一切对她好的事情,他犯傻做了让他一辈子惹村里人闲言碎语笑话的一件蠢事——切了自己的生殖器官,但是并不影响他的生活。他跟着夏天义,一位守望乡土的老主任,淤地里种庄稼,他和哑巴还有夏天义忠诚地跟随着种地。夏天义认为农民就是土地上生活的,土地不会欺骗人也不会亏待人,农民离开了土地就不可能生活的更好。这是他眼里看着村子里更多的人走向了城市,肥沃的土地变得荒芜,失去了劳动力的村庄,只有一群老弱病残苟活着。贫穷,似乎是他们脱离不了的标志,可是尽管如此,他还是固执的守在土地上一生,却再也不能找人来传承他的守望,儿孙都变得自在,没有了家风乡俗。一个强大的家族,变得支离破碎,令人不禁唏嘘,伤心失望。

然而最终夏家仁义礼智四兄弟都死了,整个村子也因为这样的一群人的离去变得面目全非,村庄的所有都在蜕变,让人伤心又无可奈何。他们死了,仿佛冥冥之中已经有了安排,夏天义没能埋葬在提前修好的坟墓里就死在了他淤地的七里沟,一场大雨后的泥石流天然埋葬了他;夏天智死于癌症,一个农村人越来越容易得的一种瞎瞎病,如愿以偿地枕着自己的书,盖着自己的秦腔脸谱马勺躺在棺材里,找来其他地方的人费力地把他埋葬。似乎他们俩都带着遗憾的,可以说是伤心地离去了,却又何尝不是安心地走了呢!

读完了《秦腔》,能感触到为人处世的人性复杂,能感触到人走茶凉的悲痛,能感受到悲欢离合的无奈。人啊,五花八门的,人性自然也就千种万种了,总是各怀鬼胎令人捉摸不透。善良和恶毒、自私与博爱、黑暗与光明,都是真善美与假恶丑的较量和抗衡。虽然社会生活都有,但我们更爱那样充满阳光的东西。

城市,你慢些来吧!让我在这乡村里再好好寻找先人的只言片语,诗意地栖居。我不知道乡村在城市化的今天还能保持多久,看到这样那样的拆迁和搬移,我的内心是流泪的,也是充满伤痕的。我们尚且在这样的村巷里生活了这样久,但不确定还能生活多久,我爱这乡村的自由、简单、我更珍惜这样的生活并热爱生命。

最后,我感谢贾平凹老师这样精彩绝伦的文字,带我重新思考了很多,有了新的认识和体悟,读完了,相信能开启更加全新的生活。同样我能感受到这样的一种悲痛,城市与乡土的战争从来没有停止过,无奈的沉默只有呐喊,文字就是我们的声音。中国人,如果没有了乡土,我也不知道该往何处安放我们的灵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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