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因为各种生活琐事,仅仅过年回了一趟家,2020年除夕跟父母视频,他们急切地问我何时动身回去,我笑着和他们聊天,看着电视上关于疫情的新闻,内心非常纠结,不知如何开口对他们说可能回不去,聊了半个小时我鼓起勇气说如果疫情扩散厉害,可能会封锁交通回不去,父亲马上回答:“如果初二没有封路你们就回来,自己开车应该没事!”初一晚上母亲打电话来用沉重的语气说:“要不你们别回来了,别听你爸的,现在这形势确实不安全,娃还小,算了!”挂掉电话泪水在我眼眶里打转,我能感觉到他们多么希望我回去,我也迫切的想要回去陪他们聊聊天,可是我不得不顾及孩子的安全。
来不及多想,大年初二我就投入了忙碌的疫情防控工作,2月11日晚上,接到父亲电话,母亲因为心血管堵塞需要住院,我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飞回去,但我不能,我还有我的职责,我忙的甚至忘了第二天给母亲打电话,等我想起来打电话时,已经是一周之后,母亲已经出院了。让人欣喜地是,在全国人民的努力下,疫情很快得到有效控制。盼来了五一小长假,我提前收拾好行李,一放假就连夜赶回去,回到家看到母亲,感觉她一下苍老了许多,发根几乎全白了,迈着蹒跚的步伐在厨房和客厅里忙来忙去,似乎根本没有时间休息,突然间母亲从前干净利落、匆匆忙碌的身影出现在我的眼前,在我的记忆里母亲的脚步是匆忙地,我时常一路小跑也追不上她。母亲遥远的喊着:“你就是懒驴上磨屎尿多,吃的时候怎么不嫌多,干活时候就嫌多了......”
炎炎夏日摘花椒的时候,忙不过来要找十多个人帮忙摘。母亲早上不到3点就起床蒸馒头、做饭,等我们睡醒吃完饭之后,母亲一个人收拾完又挎着篮子去摘花椒,到了11点又回家做饭,我们回家吃完饭休息,母亲又在忙着收拾,下午腾花椒,那是一个复杂繁琐的活,母亲顶着烈日来回摇晃手中的簸箕,顶在头顶的湿毛巾干了,汗水却打湿了她的衣服。只要有空余时间她还是会挎着篮子去地里,晚上也是11点多以后睡觉,如此周而复始需要一个多月时间。现在回想起来母亲就像一个铁人,不需要休息可以不停的干活。
记得小时候家里还种了黄芩,那个种子虽然卖的价格合适,可是把种子提出来的过程相当麻烦,一遍又一遍。我记忆中经常看到母亲就像被灰尘覆盖了一样,全身是土,经常弄到半夜看到母亲手拿着簸箕靠在麻袋边睡着了,睡醒一觉又接着摇。
我不知道有多少个黎明母亲总是先起床扫院子,做饭喊我们起床,然后下地干活。我不知道我,哥哥,爸爸都去学校的时候母亲有没有想过要休息一下,我不知道母亲的身体里到底有着怎么神奇的力量在支撑着她可以那样永远不停的忙碌。
小时候喜欢母亲去外婆家,这样我们就可以不用干那么多活了。现在想起,觉得自己好笑,觉得母亲太伟大了。为了让我们吃得好,穿得好。她是用生命在为我们努力,凭着对我们这个家的热爱,她可以不辞辛苦、日夜操劳。
现在我们长大了,时常抱怨工作太忙,孩子难带,睡不够。远嫁的我因为工作、孩子,一年也就回去一两次,以前上学时候我给家里打电话,到现在也换成了母亲频繁的给我发视频,聊天时间越来越长,或许只有闺女才能让母亲毫无顾忌的一吐为快,家里的农活虽然不做了,可是哥哥两个未入学的孩子加上一大家子吃喝就让她无法停歇,我心里总感觉对父母有所亏欠,总想着好好努力有一天让他们享享福,愿岁月善待他们一些,让他们可以等到我一直努力想给他们的幸福!
(旬邑县城关街道办 刘宏娟)